他們說:「這是一個奇蹟。」
這是Haldane清醒之後最常聽到的一句話,不管醫生、護士或隔壁床的某中尉(他老記不住那位中尉的名字,得歸咎在他腦袋受傷吧!),他們都這麼說。
據說,他在一個雞不生蛋、鳥不拉屎的荒島上頭部中彈;據說,最初他被醫務兵認定死亡,但是醫療站的醫官卻認為他還有救,緊急後送回醫療船上動手術取出卡在顱骨上的彈頭;據說,手術雖然成功,他卻因為兩次嚴重的感染而處於瀕死邊緣,幸運的是兩次都撐了下來......
「奇蹟?!」Haldane瞪著天花板,如果真有奇蹟,他多希望也能發生在那個人身上。
他還記得昏昏沉沉之際,一直能感覺到那個人輕撫著他的額頭,用著一貫溫和穩定的語氣叫他「撐下去!」。當他意識漸漸清明,某些記憶開始浮現....再次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撫觸和聲音,讓他激動地想伸手去擁抱那個人,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;想呼喚那個人的名字,卻怎麼樣也發不出半個音節......他著急了、深怕那個人會突然不見,急到眼淚都掉了出來。不──不──不!他不能忍受再一次失去。
那個人看著他的無能為力,憂傷的神情硬擠出一絲微笑。試圖像從前那樣,藉著微笑穩定他的心緒。「不~!我不要你的微笑,我要你活著、永遠待在我身邊。」Haldane的眼神充滿懇求,許久,卻得不到那個人半聲回應,他難過地閉上眼睛。
Haldane聽到一聲輕嘆,低沉有力的語調在耳邊響起:「答應我: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!」不好的預感讓他猛然睜開眼、一顆心直直往下沉。那個人要走了!他更加拼命掙扎,使盡全身力量想伸手抓住那個人、心裡不停吶喊:「不!不!別離開我!E─E─」該死!為什麼他發不出半點聲音?!
一切都是徒勞無功。
那個人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,比哭還難看的微笑......
Haldane分不清楚是自己的淚水模糊了那個人的身影?!或者是...那個人正在慢慢消失中?他驚恐地眨了幾下眼,卻越來越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模樣。最後一下用力地眨眼睛,他終於嘶喊出那個人的名字:「Eddie!」
Haldane再一次失去了Eddie。他慌亂地坐起,環視四周,低聲呢喃著「Eddie...Eddie...」。眼前陌生的一切讓他茫然,雪白牆壁、聖誕裝飾和隔壁床的陌生男人,就是看不到Eddie。
Haldane不死心。當他試圖下床去尋找Eddie的蹤影,隔壁的陌生人一臉詫異地看著他,二點鐘方向一個穿白衣的中年女子快步走向他,她的臉上充滿驚喜,一邊比劃著十字一邊尖聲高喊:「噢~!讚美上帝!這真是一個奇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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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S:明明就不是7474團成員,為何就是寫不出甜文???? Orz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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